有警察或军人站岗的病人往往是犯人,鲁迅曾好几次提及犯人,《示众》里面描写了18个围观犯人的看客的嘴脸,《药》里面:“听说今天结果的一个犯人,便是夏家的孩子。”阿Q后来也做了犯人,最出名的犯人有东条英机、路易十六、梁启超及安迪等。
实习时曾管过十几个格林巴利病人,都是差不多同一时期的犯人,躺在床上的犯人用洋铐子连着病床,自由和他们是无缘的,无论白天黑夜还都有二个警察站岗,警察告诉我犯人动歪脑筋的很多,比如吞食异物、自杀、自残,还会经常想着逃跑,很多犯人会装病,但这一次的格林巴利病人中只有一个是装的,那一段时间的很多疑惑至今未解。
格林巴利是一种急性的周围神经发炎的疾病,发作时全身无力,下肢为明显,并伴有双手双脚麻木感。格林巴利其实是一种自身免疫疾病,主要是因为病原体产生的抗体错误的攻击了我们的周围神经,就像哥伦比亚埃斯科巴踢的乌龙球一样,埃斯科巴最终被枪杀在常去的酒吧门外,这恐怕是足球史上最昂贵的失误了。
我在开门诊期间,曾有一男人特的上门求诊于我,他的高中生儿子,因为没有力气住某院3天了,还不知什么原因,竟然还在加重,根据情况,我考虑这个学生也得了格林巴利,并写了个条子要他给管床医生,管床医生很感谢,竟然没有一点门户之见。
因犯人装病的可能,所以当时又学会了判别下肢无力假象的方法,近年来用过很多次。有一个坐轮椅5年的大男人来到老院,我站到轮椅男的床尾,右手放在他的左足跟下面,要他左腿不动,然后左手压着他的右腿,指令他右腿尽力上抬,这时我发现轮椅男的左足跟竟然力量相当的大,我又试了他的右足跟,他的右足跟力量也是相当的大,轮椅男的下肢肌肉并没有明显的萎缩,我告诉他以及他的家人,轮椅男属于假性无力,完全可以如常行走。
在我的鼓励下,轮椅男颤颤巍巍的站起来,想扶身边的家人,我严词呵斥不许并要他坚持自己行走,轮椅男站了起来,并开始行走,渐渐的大步而行稳至远。
在肖申克的电影里,犯人安迪深知这个世界存在悖谬、黑白颠倒,他没有太多的怨恨,更没有精神崩溃及焦虑不安,而是平静地接受监狱的惩罚和现实,肖申克的救赎带来的是恒久不变的真挚友情、百折不挠的灵魂铸炼和生生不息的命运之火。在疫情肆虐的今天,希望安迪能带给我们更多的坚强和坚守。
莲溪湖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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